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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笔下文学 www.xxbxwx.net,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洗车还要找个身材好、脸蛋正的,我真是服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,个子不高,脸是二等残废的,配给我洗我这辆宝贝车吗?”吴洱善冲在不远处傻站着的保洁员吹了个口哨,“嗨,你过来,给你钱。”

    ……张途安,庄湄听见了这名字,就忽然全记起来了,她心里揪了一下,从前她在学校没少给这位制造小麻烦。

    她低头收拾好东西,小心的背上小挎包,低头走到跑车前,每一步都是极沉稳的,吴洱善正和张途安热火朝天的说话,见保洁员来了,伸手从皮夹里掏了大约一千块,照旧是眉毛也没抬得给了她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吴洱善说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庄湄哑着嗓子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吴洱善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这个“保洁员”,可惜人家拿了钱早就麻溜得走了,一转眼,只留给她一个不卑不亢的背影。

    张途安点了烟,指着那背影说:“你自己看,这身高,那脸,是不是和薄湄有点像?我说我服了你,你真是的,洗个车还要找个和薄湄像得。找女朋友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一个保洁阿姨,哪里和我的薄湄像了?你看她那样子,撑死了一条风干的老咸鱼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开车过来,远远瞧了一眼,是长得有点像。这城市大约是太过养人了,专出老妖怪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谁老妖怪?话里有话,话里有话啊。”

    “还能谁啊?你没看我喝得满脸通红,刚下了个饭局,后半场碰见温禧她后娘了。”

    张途安眯着眼睛,吐了一个烟圈,吴洱善皱皱眉。

    “刚才我在打电话,没注意看。真的像?”

    半晌,吴洱善有些后知后觉的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也许是走了眼了。咱们不谈那个洗车的了,我刚发了你几个信息你都没回我,晚上要不要出去玩?我后天就要回京里。”

    “玩什么玩?你没看我的新闻?”

    吴洱善趴在车窗上,愁绪挂上眉头,疑惑顺着她薄薄的唇慢慢开始向眼角延伸,她脸上的怀疑如同一条隐晦的,将要生根的藤蔓,每多抽芽出来一枝,表情就变得愈来愈冷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刚听见刚才那个洗车的,和我说谢谢吗?”

    “好像有吧?我正和你说话呢,没留意。怎么了?她偷你东西了?”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”吴洱善低声重复了一遍,“谢谢。……谢谢。………………谢谢?”

    “喂,你怎么了?没、嗑、药吧,我是说,她是长得有点像。你别放心上啊,我可不是揶揄你。我今天也喝得有点多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吴洱善下了车,她看向张途安,“谢谢?她和我说,谢谢。谢谢。”

    张途安正要拍吴洱善的肩膀,吴洱善就大步向出口跑去!害得张途安拍了个空,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喂。快半夜了,你别吓我,我是说她有点像,没说她是啊,你跑什么?”张途安靠在跑车边,一时哭笑不得,谁不知道薄湄早就死了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半步猜作品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箭一样的吴洱善离了弦!

    一路狂奔至大厦外的路口,她盯着远处的稀稀落落的人群,醉酒的下班族勾肩搭背,夜行遛狗的小区居民低头看护宠物,情侣嬉笑着说话,神色各异的行人中间,有一个身穿保洁服、身高一米七多的人,正快步走在这群行人中。

    “嗨!”吴洱善喊了一声,“前面那个!”

    庄湄听见这喊声就瞬间拔腿朝前跑去,她边跑边回头看,正巧看到吴洱善正朝她飞跑过来的样子!俊逸如冷峰的乌眉,如野樱花般纯洁的黑瞳,嫣红的薄唇,白皙的脸,混合着她不顾一切朝自己奔来的那股急切,在一片迷离的夜色中,就像是一抹窜进高空的烟火,那么耀眼,又那么遥远。

    遥远到,此时此刻此境的庄湄觉得,吴洱善追逐的不是她,而是那个,或许真的早已死去的薄湄。

    五年。

    一切都,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双腿在极度的求生渴望和某种难以言说的羞愤中,终于爆发出平时难见的野蛮动力,庄湄很快就拐进一条巷子里,慌不择路的朝最鱼龙混杂的小弄堂里跑。

    夜晚的弄堂很热闹,到处都是小吃摊和下楼夜宵的人,摩肩擦踵的,而庄湄如同跃江之鲫,很快钻入密密麻麻的人群中,再从密密麻麻的人群里钻出来,如此反复,很快便能淹没在人海中。

    “嗨!前面那个!你给我站住!”

    吴洱善咬紧牙关,她喘着粗气,已经快要跑不动了,只好找到一名巡逻协警,说:“警察同志,前面那个人,偷了我的钱包,麻烦你帮我追一下,谢谢你。里面是我全部的家当!她偷了我所有的东西!”

    “是哪一个?”

    吴洱善立刻找到一个石墩子,她站到上面,俯瞰整个嘈杂的弄堂,指着一个时隐时匿得身影说:“就是她!她快要从这里逃出去了!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那协警联络附近的其他协警,开启了协同作战。

    庄湄哪知道自己成了偷钱包的贼,出了巷子后,刚喘着粗气没走几步,两个协警就吹响警哨,冲着她说:“站住,不许动!”

    庄湄后退了几步,她深吸一口气,直接爬上高高的围墙,一跃而下,纵身一跳。

    两个膝盖吭噔落地,摔得剧痛,但她只能咬牙立马站起来,朝更远更难被找到的河边跑。

    “小偷!站住!”

    吴洱善无比惊讶的瞪大眼睛趴在围墙边,望着那熟悉又惶似截然陌生的身影,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一颗大树下,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,真是不要命了,难道她真的偷了她的东西?

    “这位先生,你可不要从围墙跳下去,会摔坏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好意思,我是女的。麻烦你,警察同志,一定要抓到那个小偷。”

    吴洱善绕过石阶,仍旧循着那影子追过去,她来到河边时,几个协警也站在河得两边,打着手电筒在河面上绕啊绕,那光束晃得吴洱善有些似曾相识。

    那个锁魂夜,薄湄母女的车翻了,从高速栏杆撞下去,摔进路边的深林子,数不清的保镖全都下林子里去找,也是这样拿着手电筒绕啊绕,最后……那车爆炸了,轰隆一声巨响,在很远的泥潭边炸得那叫一个措手不及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快了,心跳的也太快了,吴洱善只要想到那车爆炸后现场一片混乱,直升机在头顶上盘旋的情景,心脏就开始抽痛。

    “我的薄湄……”

    她这样喃喃唤了一声,就摆摆手对那几个协警说:“不追了。不追了。钱包丢了算了。出人命了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警察局就在这附近,要不,过去立个案?”

    “不追了。算了。”

    吴洱善后退了好几步,她盯着其中一个协警的手电筒,“麻烦把这玩意儿关了好吗?”

    “小姐,你没事吧?你看上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撤了吧你们。”

    吴洱善调整呼吸,就这么一脸平静的坐定了。

    近处的河水,缓缓的流淌,这季节怕河床干了,每到夜晚就会开闸,一股一股从山上涌下来的山泉,与河水对冲,肆意的淌。

    “这样,这公园有的地方是能藏人的。我们再找找。小姐你先休息一下。”

    吴洱善点点头,她略坐片刻后,就猛地再次站起来!

    缓慢的——侧过头去,看向一处两人高的树丛。

    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躲在这树丛里的庄湄,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,那些协警好像已经去别处寻找了,怎么吴洱善不去别处?

    悉悉索索,悉悉索索。

    吴洱善在拨弄树丛,庄湄只好捏住一把小刀,蓄势待发的等着那剥开这树丛的手。

    “啊嗯!”吴洱善痛叫一声,只觉得后脖颈子一阵剧痛,眼前一黑,一头栽在这树丛里。

    她的叫声吓了庄湄一跳,毕竟她的刀还没派上用场,好像这树丛那边的吴洱善就已经倒下。

    “就是她。打晕了背回去。麻袋套上。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她确实长得这么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,她欺负我们家大小姐了,不该揍吗?”

    树丛外一阵议论,庄湄靠近树丛,微微扒开一点树叶,冷眼一瞧,几个男子正拿麻袋装吴洱善呢?!!几乎是出于多年老友的本能,庄湄钻出树丛,拿着枪就对准领头的男子。

    庄湄没说话,只蒙着面盯着这伙人。

    “……大哥,这是她保镖吧?”

    “那是真枪,咱们走吧?我可不想死。”

    几个男子议论片刻后,便一哄而散,留下套在麻袋里的吴洱善。

    庄湄收起枪,隔着那麻袋,她摸了一下吴洱善脸的位置,停顿片刻,仿佛这一触早已跨越这五年的鸿沟,最后,她站起来,冲着近处有人声的地方喊:“来人啊,救命啊!!”

    喊完她就立刻跑回【兰溪居】,同事们早就醉得东倒西歪,正齐齐坐在前台处,等她回来刷卡结账,换下保洁服的庄湄,脸色如常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儿了,掉茅坑里了吗?快结账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肚子有点疼。去旁边药店买了点药。”

    已经超过1小时,为了不让人生疑,她扬了扬手上的药盒,正好她的脸色也跟失了颜色的牡丹一般,让人一见就觉得她身体不大爽利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,早知道不灌你了,我们就是醉了。都吃的挺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啊。”

    庄湄刷了卡,三折下来,一顿饭,这么多人,居然没超过两千。

    签单,叫车,照顾每一个位同事上车。

    前两辆车走了以后,庄湄低身进了第三辆车,她靠在车窗边,望着车驶过那个公园时,一辆警车的车顶红灯正在闪烁,救护车好像已经开过来了。

    回到公寓时,庄湄身上的武器包已经不见了,她将它藏在一个保镖看不见地方。

    打开门,庄湄澡也没洗,就扑向温暖柔软的床,她没有开灯,一个人在黑暗里,小口小口的呼吸着,疲惫感,很快席卷而来,冲散了那凝聚在她心头的种种情绪。

    阖眼,没到二十分钟,她便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庄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正坐在她床边盯着她,迷迷糊糊地,她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!”庄湄瞪大眼睛的坐起来,一脸惊恐的望着侧脸有血的温禧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庄湄慌慌忙忙从一旁的包里摸手机,原来已经午夜四点。“好像是12点之前。”

    “见到她了?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吴、洱、善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?”

    温禧伸手过去,捏住庄湄的下巴,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,嗓音也是冒着凉气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庄湄侧过头去,“她来了本城?”

    “对。一直在本城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好奇她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不好奇。……倒是你,脸上怎么有血?”

    “她被人打了,我刚从医院回来,她说她见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温禧侧过头去,盯着地板上一个又一个靴子留下的脚印。

    “那真是见鬼了。我晚上和同事在【兰溪居】吃饭,本来我还准备去公司找你,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房子住着,不过你不在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她追着你,你从很高的围墙上跳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庄湄盯着温禧,温禧站起来,身影如同一个细细长长的符咒,附在庄湄身上。

    “把裤子脱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膝盖受伤了吧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没有。我说了没有。我没有见到她。我没有!”

    庄湄推开温禧,温禧却一把拉住她,将她强压在床上,单手就扒了她的牛仔裤。

    “啊,啊,你放开我!你不是那种人,就别脱我的裤子!”

    “怎么,吴洱善是那种人,所以你就会让她随便脱你的裤子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!你放开,你放开我!”

    牛仔裤被粗暴的扯到腿弯处,任凭庄湄怎么推脱,那赫然的膝盖乌青仍是暴露无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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